空还在沉思，蒙羯斯罗却转过头，半嘲笑半责备地看着迪娜泽黛：“看看，你信仰的神明，只不过是个烟鬼而已！”

迪娜泽黛却无所谓：“她说得有道理啊，人可以抽烟，神明为什么不能抽烟？要我把我父亲的烟袋拿来，现在给你抽一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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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希雅挠挠头：“我也觉得没什么。”

蒙羯斯罗瞪了迪希雅一眼：“没教养的佣兵，这里没你说话的份！”

迪希雅伸手就想拔出大剑：“你说谁没教养？！”

“你怎么张口就得罪人！”阿扎尔斥责蒙羯斯罗，“今天真不该带你来！”

空冲众人一挥手：“好了，都别吵了！老没老样，少没少样！不是要找小吉祥草王吗，听她怎么说！”

听到空这么说话，众人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屏幕里的小吉祥草王身上。“呃，草王阁下（阿扎尔似乎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），就这次的魔鳞病疫情，你有什么新的解决方案吗？”

纳西妲轻轻摇头：“抱歉，没有……对迪娜泽黛的指导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
蒙羯斯罗张嘴还想说话，这次空和阿扎尔抢先开口：“闭嘴！这里没你说话的份！”

短暂沉默后，还是阿扎尔结束了对话：“那既然草王阁下没有别的话要说，我们就先忙别的了。”说完又拿起遥控装置，关掉了屏幕。

看来贤者们和草神纳西妲的关系很差，沾满灰尘的虚空终端，蒙羯斯罗直呼草王名字，以及阿扎尔迫不及待地关闭终端，都可以证明这个推断——这个纳西妲的水平有这么差吗？但看迪娜泽黛如此坚决的态度，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。

之后讨论总算回归正题。“我再重复一遍，尽快为迪娜泽黛小姐的新药开展临床试验；第二件事，我有另一个药方，效果没有迪娜泽黛小姐的药好（毕竟是虚数侵蚀，常规的治疗药剂对其无效），但也可以减轻魔鳞病人的痛苦，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，胜在造价便宜，工艺简单，你们也来看看。”

贤者们接过空给的说明书，仔细看着，蒙羯斯罗张口想评价，却被迪娜泽黛打断：“你又想说什么？”

蒙羯斯罗：“……还不让人说话了？我说这个药方确实比较简单，一些合成工序虽然没见过，但也不难，找素论派的人合作一下……费萨尔（素论派贤者），有空吗？”

“有空，一会我叫几个诃般荼（教授）和陀裟多（博士）跟你说。”费萨尔和蒙羯斯罗先行走出办公室，之后其他贤者也都走了，只留下空和派蒙以及阿扎尔。“你特意留我下来，有什么事吗？”空问阿扎尔。

阿扎尔恭敬+无奈地对空说道：“刚才的事情，让您看笑话了。”

“这不算什么大事。你该不会就跟我说这个吧？”

阿扎尔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耳机大小的物件：“这是虚空终端，给您做礼物。”

“哦，这东西也是虚空终端？和那个屏幕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屏幕是和小吉祥草王对话的专线，只在大贤者办公室有，耳挂式虚空终端则是戴在耳朵上，从虚空中接受各种知识，更加方便。”

空顺手戴上了耳挂式虚空终端，果然感觉到虚空中有大量知识传输到他脑海中。“有点多了，能不能减少一些？”

“哦，您是须弥的贵客，理应拥有最高的权限，如果您不想关注多余的知识，只需要想想筛选条件，虚空会自动减少知识量。”阿扎尔可不敢得罪空，要知道这是能砍翻雷电将军的猛人，要是不小心惹怒了他，教令院顷刻间就有倾覆之危，所以他直接给空开了最高权限。

与此同时，空也获得了虚空的初步使用体验：能够将信息显示到意识中，并根据需求给予推荐，属于“增强现实+智能网盘”，但并不会像矩阵研究站一样将信息写入大脑，同时辅助接收者理解信息，无法代替矩阵研究站。“话说，知识是从哪来的？”

“知识源自教令院，也有大慈树王的遗留。正好我也想问一下，矩阵研究站的知识从何而来？”

“来自我行走各地的积累，虽然在教令院眼中可能不值一提，但量大管饱。”

是吗？要知道赛诺和提纳里好不容易从璃月回来时，可给他写了报告，有些东西教令院确实会教，但形式和教令院大不相同（伊卡洛斯：你见过epsilon-delta语言吗？），还有不少内容，就连六派贤者都闻所未闻，这也叫不值一提？“不不，这些知识对我们也很有用，教令院根本没有相关的积累，所以我很好奇您都有些什么经历……”

“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。”空简单粗暴地打断了阿扎尔——跟他怎么说？无论是伊卡洛斯的事情，还是他过去上万年的旅行经历，都不适合直接说出来；阿扎尔则一头冷汗：“抱歉，我好奇心太重了，希望您……”

“没关系，人们面对神秘之物，多一些好奇心也是正常的，我没那么小心眼。”空拍拍阿扎尔的肩膀，然后就要往外走，阿扎尔赶紧喊道：“等等，还有件事，需要您同意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我想借用矩阵研究站的计算能力，方便做一些复杂计算，例如天气预报、流域划分等一系列工作，不知道可不可以？”

空给伊卡洛斯发消息：“这个想法倒是不错，老伊，矩阵研究站能不能扩展，拿来算其他东西？”

伊卡洛斯：“当然可以，它们是最好的计算耗材。”

“那我答应了。（对阿扎尔）那你可以自己批准建矩阵研究站，我来看看就行了。”

阿扎尔千恩万谢，然后空又说道：“麻烦给我批一处门面，我好在里面合成药剂、接诊病人等等。”

“好说好说。”阿扎尔在虚空里发了些什么，然后又说道：“方便起见，建议您去拿个须弥的执业医师证明……这个考核比较严格，但我想您拿到这个，应该没什么麻烦。”

确实不麻烦。“那么我去哪拿呢？”

“去生论派的医师考核处，他们会给您准备考试。您还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说完空就走出了大贤者办公室。“说起来，除了蒙羯斯罗以外，这几个教令院贤者好像都有什么反读心法术，我竟然什么都没读出来。”

伊卡洛斯：“他们不太可能针对你我开发一套反读心法术，所以我认为，他们是用来防别人。”

这个‘别人’究竟是谁呢？就在这时，空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尖叫，好像是个女孩，便问道：“什么动静？又来鬼魂了？不像啊？”

“不，是有人想要附体到你身上，被我给打回去了。”

“是谁？”

“小吉祥草王纳西妲。”

她要干什么？是想借助自己的身体做些什么吗？伊卡洛斯回答：“不清楚，但最好不要惹上麻烦。”

“也是，我就说哪路鬼魂这么厉害，被你打了一下，居然还能叫出来。”空吐槽一句，然后向须弥城的大街小巷走去。“先考察一下须弥城内部情况吧。”

与此同时，世界树顶端一座宫殿里，一个白毛萝莉正捂着头蹲在地上：“好疼啊，他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……”

如阿扎尔所言，对空一个万年老怪加伊卡洛斯一个超级AI来说，须弥教令院那点考试简直就是胎教科，他轻而易举地完成了所有问题，然后就拿着满分试卷+“最佳”评审意见，准备领取执业医师证。“哦，这个证需要风纪官盖章吗？”当他来拿证时，发现赛诺正坐在那里，手上拿着教令院的公章。

赛诺点点头，然后把章往证件上一扣：“你的医师证。”

空拿了医师证要走，这时赛诺突然说道：“等等，我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
“你说？”

“戴森先生是哪位？”

“我说过，他是教令院的前任贤者，曾经做过我的导师。”

赛诺从桌子底下拿出好几本材料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：“你在撒谎，我查过须弥历史上所有的诃般荼和贤者，以及其他有名的访学者，根本没有一个叫戴森的人！”

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呢？空懒得跟赛诺磨叽，直接对他放出强大脑电波：“你确定没有吗？”

“啊……”赛诺当时就呆了一下，“我，我再想想。”

“好好想，慢点想！”空拿过那几本“罪证”，收进尘歌壶，大摇大摆地出了门。

在街上转了几圈后，空接到了阿扎尔发来的消息：“住宅已经给您挑好了，就在恩希玛街24号，您可以自由使用。”

须弥人还挺会起名，拿个棒子面粥当街名！当听到伊卡洛斯的翻译后，空感到一阵哭笑不得。

须弥城的建筑之间有很多木薯树，此时也正值木薯收获季节，所以空在路上可以看到许多教令院贴的告示：“切勿生吃木薯！”

“谨防儿童误食生木薯！”

“如误食生木薯中毒，立刻催吐！”

空正想摘几个木薯，做成菜给派蒙吃，突然听见草丛里有响动，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大概30厘米高，形如人形植物，头上有叶形伞状头冠的小动物从草丛里窜出来，拼命逃跑，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边追边喊：“兰卑浮！别跑啊！”

顺着伊卡洛斯的视觉，空清楚地看到了一些信息：“物种：兰那罗，名称：兰卑浮，年龄：年……”

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！空吐槽一句，继续向前走，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不对：他走到哪里，哪里就有兰那罗窜出来，惊慌逃亡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：“桓那吉……那菈！”

伊卡洛斯：“桓那吉，指的是炽热骗骗花，那菈，指人类。”

骗骗花人？什么玩意？空懒得管这些奇怪的兰那罗，决定继续往前走，而少年见到兰那罗全跑了，回头就喊：“艾尔海森老师，兰那罗跑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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